日本东京旧称江户。江户城,日本江户幕府所在地,旧址在今东京都千代田区。明治维新时也叫千代田城。
这里,从平安末期至镰仓时期为豪族江户氏住所。1457年太田道灌筑城,因此得名。以后,随着扇谷上杉氏的衰落,此城被小田原城的北条氏夺取。天正十八年(1590年),讨伐北条的小田原之战胜利,德川家康入封关东,居江户城,江户城开始繁荣。自德川家康入城后扩建,至1636年德川家光时完成,江户城成为当时日本最大的城。庆长八年(1603年),德川家康在江户开创了维持200多年之久的德川幕府。自德川家康在此任征夷大将军之职以后,江户城作为全国政治、经济中心迅速发展。1868年最后一任幕府将军德川庆喜交出江户,明治政府把首都从京都迁至该城,新的首都因位于京都之东的关东平原而改名东京。
经历风雨震火摧残,昔日的江户已难觅踪迹。虽然作为江户城遗址的东京都中心千代田区被日本政府指定为国家的“特别史迹”,只是说此处是江户城旧址罢了,昔日旧貌踪迹全无。但有两个地方可以让人依稀想见昔日江户的面影,一是东京江户博物馆,二是距离东京都不远的川越市。江户东京博物馆(Edo-Tokyo Museum)就是为了保护已面临逐渐消失的江户东京历史的遗产于平成5年(1993年)创立。东京江户博物馆是目前日本最大的博物馆之一,展览空间很大,馆内收藏包罗万象,充分展现出东京各个不同时期的生活风貌,有实物比例的复制品,也有早期的生活实物用品,也有各种各样的相关收藏。川越市(Kawagoe)位于埼玉县中部,是从17世纪江户时代的“城下町”(以诸侯的居城为中心发展起来的城镇)发展而来,豪华壮丽的仓库式建筑的商家鳞次栉比,整座城市被指定为日本的传统的建筑物群保存地区。从江户时期(1600年)至今,川越保留了往昔江户风情,古色古香的传统建筑随处可见,其中最古老的是1792年所建的大泽家住宅,已经被列入国家的重要文化财产。由于它保存着江户时代传统的建筑样式和城市布局,所以又被称为“小江户”。
我任教的大东文化大学校部在东京市板桥区,分校在琦玉县东松山市。川越位于板桥区与东松山市中间,乘东武东上线电车到分校上课,一年间两个学期中每周四和周五两天都往返途经川越。电车风驰电闪地驶过,从电车上所见还是现代化新城。为了了解东京的历史,我两次参观东京江户博物馆,两次专访川越市。去川越的两次,一次是为了看川越秋祭,一次专访古迹。川越秋祭是日本有名的民俗活动,一般在每年的10月18至19日举行。著名的“川越祭”是从川越城主松平信网开始的,并加入“山王祭”、“神田祭”的内容,至今已有360多年历史。庆典的主角为山车和箫笙。川越山车历史悠久,远近闻名。大正时代制造的10台山车成为琦玉县有形民俗文化财,被珍贵收藏。每年这几天川越市大街小巷都是游人,可以用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来形容。东京市和附近的人们蜂拥而至,各种小吃摊点摆满街道两侧。装饰得漂亮豪华的花车高达 7 米,人们簇拥着它在市内巡游。当一辆辆山车在大街上游行时,节祭活动进入高潮。川越的另一个重要的民俗活动是七福神祭。七福神包括六位男神一位女神,即大黑天、惠比须、毗沙门天、弁财天、福禄寿、寿老人、布袋和尚。他们来自不同的宗教派别如神道教、佛教、道教,以及婆罗门教等。日本七福神祭民俗活动在正月初举行,川越的七福神祭非常有名,但举行这个活动的时间正是期末考试紧张的时候,我没有能够去参观。我在东武东上线的东武练马站、成增站和高坂站看到过七福神祭的告示,知道在川越,七神祭典各有所在。第一番毘沙门天在妙善寺,第二番寿老人在天然寺,第三番大黒天在喜多院,第四番恵比须天在成田山别院,第五番福禄寿神在莲馨寺,第六番布袋尊在见立寺,第七番弁财天在妙昌寺。喜多院举办的大型祭祀参拜活动是每年1月3日在全国性举办的达磨市中,并列供奉着大大小小的达磨,很多人前来祭祀参拜,热闹非凡。
川越市内保留着不少历史遗迹。那天,我从东武练马站乘电车到川越,下车后又乘一日游巴士先到喜多院,而后至成田山别院,再至藏造街,看沿街古建筑和钟楼。川越市内有很多寺院,规模最大的是喜多院。喜多院是是川越最著名的旅游名胜之一,平安时代由慈觉大师元修建,是关东天台宗大本山中声望很高的寺院。起初叫无量寿寺,天海大师做住持时,改名喜多院。后来在川越的大火中毁于一旦,重建时把德川家光出生的房间当作书房,春日局化妆间当作客殿,被移筑重建在江户城内。移筑重建后,江户也发生了大火,最先移筑到喜多院的两间房屋成了江户城最重要的遗留残骸,而这个喜多院便成了与德川家最具因缘的寺院。喜多院有多宝塔、太子堂、慈惠堂、水屋、慈眼堂、五百罗汉像等等名胜。
川越的七福神是根据七种相同类型秋天开的花草而区别划分,有着各自的代表花,喜多院的代表花便是有着感情色彩的胡枝子。喜多院是小江户七福神祭祀参拜第三站,供奉着七福神之一的大黑天。大黑天,体态丰满,是个宽宏大量的神仙,传说是掌管古代印度军事的黑暗神,是佛教中鼎鼎有名的战斗神。大黑天被供奉在喜多院正殿的右侧,肩背布袋、手持木槌。平安时代以后,大黑天又以食神、财神和橱神为化身为人供奉。喜多院一角被石栏围了起来,18世纪雕刻的五百罗汉(らかん)像或立或坐,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据说逢特别祭日时会有很多人来参拜。喜多院中五百罗汉像是日本三大罗汉之一,据说是以释迦牟尼的弟子为原型雕刻的。538尊石罗汉有着喜怒哀乐表情和各种各样的相貌。据说不管是谁,都能在中间找到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罗汉。
步出喜多院,前行不久,便到了成田山別院,每月28号会在成田山別院前的空地上举办自由交易市场。这里供奉七福神之首的“惠比须”,原名叫夷,或者夷三郎。据说是从遥远的异乡来的、能给人们带来福气的神。他右手持钓竿、左手抱鲷鱼,渔民信奉惠比须的人很多。日本全国的渔民都有把鲸鱼和鲨鱼称为惠比须的习惯,因为鲨鱼和鲸鱼的后面必定跟着鱼群,接近了鲨鱼和鲸鱼就一定能捕到好多的鱼。商人和农民也信仰惠比须,有的地方把他封作山神、土地神、市集之神、灶神、镇户神等。成田院内还有不动明王尊(ふどうみょうおう),不动明王,即不动尊菩萨,其名号梵音为Acalanatha,意为不动尊或无动尊,教界称为“不动明王”,亦谓之不动使者。“不动”,乃指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明”者,乃智慧之光明,“王”者,驾驭一切现象者。不动明王为佛教密宗八大明王首座,在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均能扫除障难,并不为动摇之意。不动明王显现愤怒像,使侵扰众生之邪魔畏惧而远离,使众生于修行路上不致动摇善念菩提心。不动明王(ふどうみょうおう)前有二童子(りょうどうじ)。成田山别院的神保佑汽车司机,因此这里是车辆和交通安全祈愿所。
离开成田山别院,我们便找到了藏造老街。两侧都是传统建筑,一派古色古香。漫步在这条街上,仿佛回到了十七、八世纪。一会儿便来到钟楼下。传说大概400年前,当时的川越藩主酒井忠滕所创建这一钟楼。大钟历经重建,现存的是第四次修复的新钟,钟楼是川越市的城徽,与遍布城内的其他仓库式建筑一起成了川越的象征。以一番街为中心的幸町、元町和仲町附近一带,保留着在关东地区屈指可数的江户时代风格的建筑,著名的吴服商人大泽家族的豪宅便在这里。
川越名胜古迹很多,没有足够的时间遍游。莲馨寺(供奉七幅神之一福禄寿神)创建于天文23年(1554年),创建者为当时的川越城主大尊寺政系的母亲莲馨大姊。莲馨寺在江户时代为国家认定的僧侣大学 (檀林)。经常救助穷苦人家与孩童的吞龙王被尊为活佛供奉于寺中,善男信女每日络绎不绝。释迦牟尼佛的弟子“宾头卢罗汉”即端坐于对面,相传只要抚摸宾头卢罗汉即可治癒疾病。又有纪念德川家康的东照宫。公元1616年德川家康死,遗体转往日光时,在喜多院停留了4天,由海典僧正主持祭拜。日本各地有很多东照宫,其中最有名的是祭德川家康的日光东照宫,位于川越的东照宫是日本三大东照宫之一,其名称为仙波东照宫。另两个分别在日光和久能山。此外还有西光寺、中院、熊野神社、本丸御殿等,都失之交臂。
川越还有一个颇为出名的地方是点心一条街。从札之辻巴士车站步行5 分钟可到,这是一条石板路,两边店铺林立,出售糖果、山芋糕和煎饼等各种小吃,这些糕点保持着传统的民间风味。川越最著名的日本料理是鳗鱼饭,东京都的人要吃馒鱼饭都相约到此。大东文化大学中国语学科的教授们请我在一家叫做小川藤的最有名的料理店吃过这里的鳗鱼饭,那是第一次。那天我们游过一番街,又来到一家叫做いちのや的也是最有名的鳗鱼饭馆用餐,又一次享用了日本有名的传统美食,每忆及此,犹觉余香满口。(来源:石云涛新浪博客)